(原标题:一片新蓝海开启)
文/徐英霞
近日,中共中央办公厅、国务院办公厅出台了《关于推进以县城为重要载体的城镇化建设的意见》,这是继发改委发布《2019年新型城镇化建设重点任务》之后,高层再一次从顶层设计层面,明确城镇建设的重心和路径。
在我国经济急需找到新增长点的当下,发展县域经济也许是落实区域经济发展的一个最佳选择。而想要让县域经济成为发展实体经济的有力抓手,实现金融再造无疑是激活县域经济的关键一环。
而早在2020年底,银保监会主席郭树清就在“县域金融改革化险工作”座谈会上强调,县域金融只能加强不能削弱。
全国金融工作会议更屡次强调,金融要服务实体经济,要求把更多的金融资源配置到经济社会发展的重点领域和薄弱环节。
很明显,接下来将有更多的金融资源流向县城,以推动县域经济的发展,县域金融的爆发已是大势所趋。
01更大的业务空间
在投资、消费、出口“三驾马车”乏力的时候,寻找新的经济增长点成为当务之急。从我国县域蕴含的市场空间和发展潜力来看,发展县域经济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。
2021年年底,我国城镇常住人口为9.1亿人。其中,1472个县的县城常住人口为1.6亿人左右,394个县级市的城区常住人口为0.9亿人左右,县城及县级市城区人口占全国城镇常住人口的近30%,县及县级市数量占县级行政区划数量的约65%。
根据最新数据,2021年,我国共有43个GDP“千亿县”,这43个县的GDP总额达7.02万亿元。经济最强县昆山,GDP已达4748亿元。
根据赛迪顾问《2020中国县域经济百强研究》,百强县以占全国不到2%的土地、7%的人口,创造了全国约10%的GDP。就人均来看,百强县人均GDP超11万元,远超全国平均约7万元的水平。
这些县主要分布在江苏、浙江、福建、山东等东部沿海地区。百强县的人均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,要比同期全国平均水平高出不少,因此这些富裕县的“小镇青年”已成为各路商家必争客群。
但毕竟百强县仅仅占了县域的十八分之一,大部分县域与城市相比,发展水平仍有很大的差距。
发改委有关负责人表示,县城投资消费与城市的差距很大,人均市政公用设施固定资产投资仅为地级及以上城市城区的1/2左右,人均消费支出仅为地级及以上城市城区的2/3左右。推进县城建设,有利于扩大当期有效投资和居民消费,开拓新的巨大投资消费空间。
另外需要注意的是,我国5亿农村人口中的大部分居住在县域内的乡村地区。发展县域经济可以辐射到这些农村地区。而且,在城镇化的进程中,农民向县城集聚,县域以及周边地区的年轻人,买车和买房的需求非常普遍。而所谓四五线小镇青年的消费偏好,也正在成为市场关注和研究的焦点。
超一线、一二线城市的消费者,购买力消费力是更强,但受制于高房价等因素,提升的空间已经有限。对零售金融来说,在这些城市中的竞争已经趋于白热化,从自身发展逻辑来讲,金融机构下一步也会选择“下沉”。
在1800多个县域中,既有已经堪比一线城市消费能力的经济强县,也有更多消费潜力巨大的县,整体看,县域拥有众多的人口和广阔的市场,发现县域经济对银行来说是个机会,下沉到县域,意味着极大扩展了银行业务发展的空间。
02金融如何“下沉”到县域
对金融机构来说,在经济发达的城市发展业务更像“吃现成的”,县域经济潜力再大,去县城开展业务也更像是去“开荒”。
一般来说,地方性的金融机构,如农商行、县域农商行、村镇银行、农村信用社等机构机构,应该是县域金融的主力军,但从现实情况来看,这些机构发挥的作用还非常有限。
政策层面的强调和支持一直不断,今年中央一号文件就再次聚焦乡村振兴,在金融服务方面提出,对机构法人在县域、业务在县域、资金主要用于乡村振兴的地方法人金融机构,加大支农支小再贷款、再贴现支持力度,实施更加优惠的存款准备金政策。
之所以有资金上优惠和支持,因为实际上资金很难留在、流向县域。县域范围内一直存在着金融资源外流的问题。
监管一直要求县域金融机构要机构不出县、业务不跨县,资金不出省。
除了资金外流,县域金融机构的治理水平也堪忧。大部分县域金融机构股东结构复杂,治理水平急需提升。
近期河南4家村镇银行出现取款难的问题,银保监会回应称,这4家村镇银行股东——河南新财富集团通过内外勾结、利用第三方平台以及资金掮客等吸收公众资金,涉嫌违法犯罪,已经立案调查。
当然这仅仅是个别极端的案例,但是却集中反应了地方金融机构在管理上的问题,自身抵御风险都不足,信贷投放的能力也跟不上。
而大的商业银行,虽然资金和管理不是问题,但在县域设置的分支机构太少,在县域范围内,金融机构和金融产品的数量都还有限,很多金融服务覆盖不到县城。
整体看,因为金融服务受到抑制,县域经济主体的金融需求难以得到满足,尤其是县城的小微企业和周边农户,贷款的获得性仍然很低。
因此,要想通过县域金融再造助推县域经济发展,必须有国有大行、全国性股份制商业银行以及当地大的城商行的下沉。
大银行的资金与资源丰富,其选择下沉,会引领整个金融资源,包括持牌机构、金融科技平台等集中到县域金融中。
比如,当下银行正在发力的个人经营贷,经验表明,这一业务发展如何,很大程度上取决于“下沉”的力度与对外合作的宽度。
在国有大行中,邮储银行个人经营贷的规模甚至超过了“宇宙行”工商银行,究其原因,还是邮储银行本身就具有的“足够下沉”的优势。
农业银行的做法也值得借鉴。其提出要设立总分两级普惠金融专营机构体系,打造1000家总行级和1000家分行级专营机构。下沉经营重心,明确小微信贷业务发展类网点,建立小微信贷业务网点分类经营管理机制。
但是对比下来,邮储银行面向小微企业主、个体工商户、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和传统小农户的个人经营贷,已经开始加快线上化的步伐。
也就是说,要先足够下沉,能够触达基层,做到场景、客群、产品足够丰富,外部合作平台都足够多,才能走好线上化这一步。
而走好线上,需要科技能力加持。在持牌机构中,马上消费在科技赋能下,把小额分散的信贷模式与技术服务能力相结合,不断降低金融服务门槛,服务普惠人群,将服务延伸至县镇、农村地区,覆盖信用记录缺失、传统金融服务盲区的农村消费群体。
这方面的经验表明,一方面要求金融机构做到数字化、智能化;另一方面也需要整个社会逐步改善县域与数字金融铆合的技术环境,才能更好服务县域经济与乡村振兴。
另外,发展县域金融与发展个人经营贷,在下沉的逻辑上有相似之处。
金融机构需要加大对县域的资源倾斜力度,实体网点仍然是覆盖县域金融服务不可或缺的主渠道,想要做到金融支持县域经济,布局网点是必须的一步。
县域的金融产品和服务形式还需要边加强边创新。县域环境、产业各有特点,差别很大,因此县域范围内,既需要综合化的金融服务,也需要个性化的金融产品。
大银行产品线更多是标准化,基层网点很少参与到产品设计中。在产品创新方面,金融机构可以适度将金融产品设计的权力下放,开发符合所在县域产业特色的信贷产品,更加匹配当地情况。
除了自身的投入外,这需要与具有场景优势的科技平台合作,他们与客户最近,最懂客户。例如,银行与欢太数科旗下的供应链金融产品欧享贷合作,服务工商个体户的比例超过80%,而这些群体中,县(含)以下地区经销商占比在40%以上。
在零售方面,县域市场消费潜力仍然非常大,汽车尤其是新能源汽车、家电、房贷都是县域范围内可以挖掘的消费领域,银行和合作方可以推广个人综合消费贷款,扩大授信覆盖和授信总量,农户小额贷款、个体工商户小额贷款、特色产业贷款等个人经营贷和企业贷也有很大的空间。
当然,加大县域信贷投放的前提是,金融机构的服务能够触达县域,且县域金融产品供给足够丰富。
受疫情影响,2022年有效需求大概率会出现下滑,县域金融能否成为新的增长点,谁能享受到县域金融爆发的红利,是个值得关注的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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