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惊天大案!这国央行紧急出手

(原标题:惊天大案!这国央行紧急出手)

越南央行出手!

据路透社消息,越南央行正在以“前所未有的规模”救助西贡商业银行,这家越南第五大银行此前卷入该国最大金融诈骗案,随后发生挤兑事件,还一度拉崩了越南股市。

报道称,一份银行文件显示,截至4月初,越南央行已向西贡商业银行注入了237.2亿美元(折合人民币约1700亿元)的“特别贷款”,这相当于越南全年GDP的5.6%,外汇储备的四分之一。

上周,67岁的越南女首富张美兰因诈骗超900亿元被判处死刑。根据指控,张美兰涉嫌通过幽灵公司、贿赂政府官员以及她非法控制的西贡商业银行,诈骗了125亿美元(折合人民币约905亿元)的巨额资金,相当于越南2022年国内生产总值3%的资金。

1700亿元救银行

越南历史上规模最大的金融诈骗案,对该国金融体系的冲击还未结束。北京时间4月17日,路透社报道称,如果不提供贷款,西贡商业银行将倒闭。但如果继续放贷,越南的国库将逐渐枯竭。

据报道,越南央行正在对陷入该国最大金融欺诈案的西贡商业银行(SCB)进行“史无前例”的救助。之所以将该行动描述为“史无前例”,原因在于注资的巨大规模、操作的复杂性,以及该案件对越南金融体系已经造成和可能带来的损害程度。

一份银行文件显示,截至4月2日,越南央行已向SCB注入了237.2亿美元的“特别贷款”,该文件自3月29日起每日更新越南央行总体注资的数据。文件显示,越南央行最初在2022年10月和11月平均每月向该银行注资37亿美元,之后到2023年10月放缓至每月约12亿美元。去年11月以来,注资速度进一步放缓,每月注入的金额约为9.1亿美元。

越南央行数据显示,去年越南公共债务占GDP的比例保持在37%左右,预算赤字略有扩大至GDP的4.4%。年底外汇储备约为1000亿美元。越南央行此前从未公开披露其向SCB注入资金的规模。现在据报道,越南央行向SCB提供的资金总额相当于越南全年GDP的5.6%,外汇储备的四分之一。

即便如此大规模的救助,西贡商业银行的经营状况仍然没有起色。文件显示,截至去年12月底,这家银行的存款规模下降80%至约60亿美元。照这个速度下去,今年年中该银行的存款就会完全耗尽。与此同时,截至去年10月,不良贷款已经飙升到这家银行信贷余额的97.08%。

最新消息显示,尽管有官方支持,但截至去年12月,西贡商业银行仍面临流动性问题,当其客户向其他银行转账时,西贡商业银行有时难以按时结清付款,也难以通过该国的主要清算系统处理付款。该银行表示,这影响了客户的“心理”,并给整个银行和金融系统带来了风险。

女首富被捕后发生挤兑

这起金融诈骗案,是越南政府多年来反腐败运动的一部分。近几个月来,该国已有多名高层官员因涉嫌腐败而辞职或被逮捕。

2022年8月,越南副总理黎文成明确表态,将加强对房企债券销售的监督,以避免投机和价格操纵;2022年9月,越南央行副行长陶明秀警告称,央行将加强对银行贷款的审查,特别是在房地产项目等风险领域。

2022年10月,越南华人女首富、地产大亨张美兰突然被捕,警方称其涉嫌在2018年至2019年期间非法发行债券,筹集了数万亿越南盾,目前审讯工作正在进行。

张美兰在越南房地产行业的影响极大,其创办的万盛发集团是越南最大的私营房地产企业。由于万盛发集团未上市,张美兰的具体身家不详,但越南圈内人士普遍称其为“越南华裔女首富”,是越南第四代华人,祖籍广东省汕头。据悉,张美兰通过数百个空壳公司和代理人,实际上掌控西贡商业银行90%以上的股份。

张美兰被捕的消息立即在越南商界引起轩然大波,与其关联的越南第五大银行西贡商业银行也被进行“特别审查”,这导致西贡商业银行遭遇储户疯狂挤兑,同时还引发了越南房地产业和企业债券市场的危机,越南股市也因此狂跌不止。

随后,西贡商业股份银行获得了越南央行的紧急救助,挤兑风波才得以平息。越南的股市也从2022年11月中旬起触底反弹。

不过,要彻底解决西贡商业银行的问题,离不开对这家银行进行彻底重组。越南当局一直在寻求外国投资者以对该银行进行重组。然而在重组之前银行面临的一大难题是,张美兰用于获取贷款的抵押物的估值与法律归属问题。

据该国的官方媒体曾报道,越南政府已经多次寻求私营部门对西贡商业银行提供帮助,其中也包括外国投资者。越南法律对外资持有银行股权有30%的上限规定。去年底也有消息称,越南央行已经指定私营房地产开发商太阳集团,制定重组西贡商业银行的计划,目前并不清楚有何进展。

重组方案的关键,在于准确评估张美兰及其公司用于抵押贷款的房地产资产。但问题是,这些资产的法律地位多半处于灰色地带。它们中有许多仍在申请审批阶段,另一些则因违反公地使用或建设许可规定而面临处罚。在抵押资产中,不乏坐落于胡志明市黄金地段的高价房产,但其中绝大部分都是烂尾楼盘。

本月初,张美兰家族的一位代表在接受媒体采访时信誓旦旦地表示,他们名下的资产价值高达300亿美元。然而,越南央行聘请的评估机构给出的估值却只有120亿美元,两者之间存在巨大差异。

她还需赔偿上千亿元

4月11日,越南胡志明市人民法院法官宣布判处越南房地产商、女首富张美兰死刑。

67岁的张美兰被指控诈骗金额达125亿美元(折合人民币约905亿元)。在判决中,法官认定张美兰挪用公款、受贿以及违反银行规定罪名成立,造成特别重大经济损失。此外,法官还要求张美兰缴纳673.8万亿越南盾(约合人民币1950亿元)的赔偿金。

越南检方指控张美兰在2012年到2022年间非法控制西贡商业银行,其间与同伙通过欺诈手段获得2500多笔贷款,总金额超过1000万亿越南盾(约合人民币2903亿元),相当于越南2023年GDP的10%。相关贷款发放给了万盛发集团及张美兰设立的其他公司,截至2022年,未偿还贷款超过677万亿越南盾(约2000亿元人民币)。

在2018年10月至2022年10月,张美兰和同案犯为满足个人需要,伪造916份贷款资料,累计骗取西贡商业股份银行304万亿越南盾(约合120亿美元)。该银行至今未能支付该笔款项,而且已产生超过129.4万亿越南盾的利息。

为隐瞒真相,张美兰及其同伙被控通过上千家影子公司向政府官员行贿。与张美兰一起遭起诉的85人中包括越南央行前官员、检查总署前官员、国家审计署前官员以及张美兰的丈夫朱立基。此案受害者多达4万人。

这起金融欺诈案也是越南2016年进行的“烈火熔炉”反腐行动以来,爆出的规模最大、最复杂的丑闻,共涉及86名被告,70人被捕,11人取保候审,5人在逃。光是涉案文件就放了104个箱子,总重6吨。

被告中包括:张美兰之夫、香港商人朱立基,他被控设立虚假贷款申请,从西贡商业银行套取资金,一审被判刑9年;他们的侄女、现任万盛发CEO,一审被判刑17年。目前,大部分被告人认罪,但根据检察官的说法,张美兰作为案件主谋,不仅没有认罪和悔过表现,还顽固不化,继续推卸责任。她曾在法庭最后陈述中自称“曾想到自杀”“最大错误在于贸然卷入自己一窍不通的金融业”。一名亲属称,张美兰将提起上诉,越南上诉期为一审判决后15天内。

张美兰1956年出生于西贡市(现胡志明市),父亲是越南裔,母亲是越南华裔。年轻时的张美兰在家乡最古老的市场帮助母亲销售化妆品。1992年,张美兰和家人创立万盛发公司。公司以贸易起步,后来延伸至餐饮、酒店等领域,并从事房地产经营长达30多年。胡志明市的标志性建筑西贡时代广场、阮惠大道两旁的许多标志性建筑,以及2006年APEC会议举办地温莎酒店等,都是张美兰公司旗下的产业。

随着万盛发成为越南最富有的房地产公司之一,张美兰也成为该国金融业的关键人物。2011年,在越南央行的协调下,她策划了陷入困境的西贡商业银行与另外两家银行的合并。2020年,不断传出关于西贡商业银行的负面新闻,并终于在2022年引发挤兑。2022年10月,张美兰被捕。

校对:廖胜超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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